深蓝的二三事

只是想起你的模样,就好像听到你说“今生就此别过”。

才算是感觉到夏天。

难得碰上这么个好天气,愉快的换了单薄的衣服去上课,LA的最后一节tutorial,本以为还能再见最后一次那个讲得很好眼神声音都很苏的老师,结果却换了个人。白白说过,一切事物在觉得可惜的时候就该结束了。生日快乐啊你这个超棒的人。

我生命里有过确确实实就在身边被我叫“白白”的朋友,那也是太久以前的事了。去年年末发的那么多年终邮件里,有一封是给了七八年未见的小学同学,酷似张柏芝的一个非常好看强大的女孩子。

可能我遇见过的好看又强大的人太多了。

有一段时间洗澡的时候喜欢在头脑里演练,想像我能够条理清楚神态自若的组织语言把一切说出来,打心眼儿里觉得畅快。当然这些念头也不过随着水流最后进了下水道罢了。不是在这件事上怯懦,只是成本太高。我其实还算是非常喜欢“兴之所至”“先斩后奏”的人,摸得清自己肆意妄为的底线就能在安全范围内自己折腾,但这个带来的成本不一样,不是未知,恰恰是我把最好最坏的情形都推演出了才发现都不是想要的。可能还是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总觉得现在像是在弥补自己过去的克制。曾经强迫自己不吃甜食不吃油炸食品不喜欢可爱的东西不喜欢粉色不做这不做那,现在看来其实我也不懂为什么。排除不想被打上“女生就要怎样”的性别类tag的少部分理性原因,更多的大概只是在逞强。人是很容易高估自己的,克制也好努力也好,没人告诉你一定会有结果,无论什么你都得接受。老张在访谈里说他现在知道自己身上这个毛病了,我也是。

另外一些不计成本的事很容易由于不确定而被我担惊受怕的划归到“一厢情愿”的范畴里。

着急的热切的对一些不计成本的人做一些可以不计成本的事,换作是我自己也会感动的不行。可是太drama了。所有的东西仅凭感动来维持是件非常累的事。有很多时刻,无法消解愚人愚己的都是“不确定”。

我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一个回应,无非是不能肯定,不能确定,非得抓在手里才勉强能承认这是我的。

可事实上没有什么是我的。

之所以以“安全感”为界限大概是看不清,从来就拿捏不准进一步退一步的分寸,像是那件事,斟酌着讲给几个人听过,儿子的看法最冷静。她说那其实不是,是你以为是,其实不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百分之百这么想,还是她真心实意的害怕我犯错。已经有人错了,你不能再犯。即使是我也知道,有时候看似宽容的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其实发生在身边就很难理性了,儿子在提醒我,即便是也不要去做。

其实已经没什么了。时间和距离很容易把所有东西消磨殆尽。

那天新买的洗发水,打开盖子是一股很浓郁的草莓味,揉在头发上清洗干净却什么都不剩了。我那些日子里下巴枕过的脑袋上其实可能也没什么好闻的洗发水味道,也许一开始就是错觉。

前天梦里的兔子是不是也是?

今天上课前从两栋教学楼中间穿过去书店买东西,两楼间那条窄窄的通道没有人,太阳很好,难得的二十来度,那个片刻没有风。往回走的时候看见楼侧面开花的红叶李,低低矮矮的一大片,怔了一下就走过去了。

当然不会忘。“从前的一切你都记得。”

这些日子里的困惑到头来好像还是一个都不明白,不管是问自己的还是问别人的,以为消化了的或是自始至终如鲠在喉的,难免会忍不住害怕。倒也没剩多久就该放假了,想回去学游泳,回奶奶家多住几天,有些人是你看一次就少一次的。老少年主持的电台最后一期哽咽着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不想有一天说出他当时说的话。

想吃油条想吃葱油饼想吃烧烤想吃火锅想喝一瓶满是水汽的冰雪花。

这样的天气里该有一桶冰淇凌一杯冒着气泡的粉色cider和一碟烤生蚝才应景。

终于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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